早上干脆不吃。健完身冲个凉, 直接拿大吉岭和绿豆馅饼充饥。中午酒店送油醋汁沙拉和浓汤,晚餐只用点泡饭和黄泥螺或新腌的红膏呛蟹。份量都很少。
夜里偶尔会喝点酒。
傅真在时, 每完成一篇稿子,就奖励自己一份五个装的速食饺下甜米酒。边喝边笑言,意大利醋芥末籽蘸素饺子, 实乃新时代小布尔乔亚作风必备技能。
吃完还要亲他一嘴芥末,扬言要和他臭臭地接一个火辣辣的吻。
他从来没躲过, 最后告饶的是傅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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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匆匆过。
立春这一日, 西湖烟波荡漾。
叶漫新拎着热乎乎的燕窝蛋挞和花胶鸡,专程登门做客。
工作的事倒没提,单纯请他帮忙掌掌眼。定做的绿色真丝钉珠晚礼服露度够不够, 身体链会不会太紧点, 高跟鞋很贵很美但不合脚怎么办……
晏启山没什么兴致, 始终懒洋洋的闭目养神, 话也很少。
茶过三巡, 叶漫新终于失去耐心, 匆匆穿回外衫, 嗔笑着落座他身旁,“三哥这贤者时间真够久的……她就这么让你欲罢不能么?”
晏启山语气淡淡的, 凉得如同下雪的冬夜,“有些事,你该自己出去找个男人试试。”
洋房薄荷酒冰块一般绿幽幽、雾气朦胧的水晶玻璃窗上映着融化的雪色,灯光晦暗不明地晃动,像个绚丽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