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启山连忙给她拧揩气泡水的瓶盖,递她嘴边,开玩笑说:“要不别吃了,万一有了,生下来也挺好。”
傅真白他一眼,咽下药和水,口吻平淡极了:“我要是真有了,你就该急了。你又不会娶我。万一我挺着肚要挟你可怎么办。”
“唔……”晏启山听完她指桑骂槐,笑呵呵地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原来真真这么看不起三哥啊,等吃完火锅,我可得好好与你理论理论。”
他说的理论,自然是武力镇压。傅真怕了他了,连忙告饶,“你可别乱来,过几天我还得登台演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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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吃火锅的路上,傅真充满期待。
杭州、富阳饮食都太寡淡,很不好吃,她计划着,一定要多涮些辣辣的烫脑花,鸡子、毛肚,牛脊髓、水晶饺、鱿鱼花……一定要超辣的那种。不够火辣,不能麻痹她身上的痛。
晏启山听完她这一番盘算,默默打电话多定了个奶汤锅底,格外强调,麻酱蘸料搁点花椒胡椒木姜子就好,绝对不能放辣椒。
“不是说好一起吃火锅,现在又不让我吃了吗?”
傅真眼泪夺眶而出,边问边哭。声音软软的,纤细自然、敏感易碎,格外情真意切,委屈劲儿很能引起共情。
“你现在这样子,不能吃辣的。”
晏启山心里慌得很,干巴巴地解释了一句,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
他是第一次听见她这样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