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了骨头油锅里煎熬一道,烹出雪白的汤,滤去碎渣,只留嫩肉与雪菜用文火滚得鲜香浓厚。
当然,起锅端上桌前,还得再颠半勺雪菜肉丝,添几分咸津津的滋味,免得入口寡淡。
确认万无一失后,才会送到食客眼前。
越矜贵的食客,越懂得吃面要就着市井街巷的烟火气,从容地吃干抹净。
虽然黄鱼肉丝面深受许多非富即贵上等名流喜爱,但实际上,黄鱼虽美,却也没有多特别。
南方有多少条雨巷,就有多少种黄鱼肉丝面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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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火锅店,宝珠早就涮上了。
晏启山似乎是第一次来这种市井小店,在旁边自告奋勇要帮忙烫脑花,烫水晶饺烫鸡子……她只负责偶尔长嘴吃。
多年养成的习惯,一空下来,她就得做点什么。
于是,她拿出了自己之前做的笔记,沉浸学术海洋不亦乐乎,对耳畔咕噜翻滚的火锅充耳不闻。
舞剧《韩熙载夜宴图》剧本,需要撰写人物小传,并简单绘制一些示意图。
所以她身携带一本厚厚的空白本,还夹着支很粗的七彩中性水笔。有了灵感,随时记录。
废寝忘食间,她的本子被轻轻夺走,“脑花烫熟了,辣哭你的那种。”
“啊,好香啊~”傅真用力吸了吸鼻子。
挑掉红血丝后,脑花烫得比豆腐脑儿还嫩。连着红亮的超辣汤底轻轻挖一勺,吹一口气,白生生的脑花便颤颤巍巍地抖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