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天气越发的冰冷刺骨, 冻得她禁不住抱着肩膀轻轻颤抖起来, 只觉得浑身上下一点暖意都没有了。
“生气了?”忽然, 一个热源从背后贴了上来, 嘴里还挺委屈,“碰到熟人, 我就随便打个招呼而已……”
原来这只是“随便打个招呼而已”?
难怪之前在杭州酒吧,那位穿三点式的美艳DJ,敢直接坐到他腿上跟周围其他男人谈笑风生。难怪珠雨敢当着她面和他娇滴滴的撒娇。
他那个圈子花头多, 玩得开,那两个恐怕只是冰山一角。
想起他在床'事上那么娴熟自如, 那么食髓知味, 轻易将她弄得将生将死……傅真心都气抖了。
她知道自己没资格介意,但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你爱跟谁怎样就怎样, 我又管不着。”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 那我就行动了。”晏启山低低的笑了声, 把她扳过去, 拦腰搂住, 低头就亲。
傅真根本挣不脱, 就连“走开”两个字也被他直接堵在了喉咙里。
晏启山不管不顾, 一枝梨花压海棠似的,握着她的腰, 托着她脊背,动作幅度之大,媲美纽约时代广场著名的胜利之吻。
傅真只恨没个地缝钻进去,但还是被逼得不得不涸辙之鱼般,踮起脚,努力仰头和他交换呼吸。
此时路上师生已经多了起来。
虽然大多捧着书行色匆匆,但偶尔也有人停下脚步,投来好奇一瞥。继而用那种隔着老远都听得清的音量,雀跃地招呼同伴,“快看,好帅啊。”
未名湖畔浓雾弥漫,只余苍然古木、绿檐红梁隐约峥嵘。蒙蒙飞雪中,他俩仿佛是另一个黑白世界里,虚幻而遥远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