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启山站在龟背竹旁,一手红酒一手雪茄,淡淡地笑了笑,感慨到:“年轻时纸醉金迷雪月风花,不知天高地厚。如今老了。”
“老了?”傅真哑然失笑,走过去摸摸他英俊的脸颊,不服气地反驳:“你哪里老了?”
晏启山耸耸肩,满不在乎笑笑,语气笃定极了:“和你这样艳若桃李的临水照花人相比,我确实老了,将来肯定死在你前头……”
傅真扑过去抱住他,满脸嗔怪,“你能不能不要说这么扫兴的话。我可不想老了以后做孤寡老太。”
“放心,”晏启山伸手将她揽入怀中,笑着宽慰到,“到时候你可以和巨额遗产互相作伴,肯定比骨灰盒里的我潇洒得多。”
傅真头发被凛凛海风吹乱,仰起头眼底霓虹明明灭灭,“那我就搂着小年轻去你坟前气你。”
晏启山哑然失笑,揉揉她头发,语调像绵绵的情话:“就这么想我和你呆一块儿?”
“你说呢?”许多情绪翻涌上来,傅真握着他的手,踮起脚亲吻他。
……
不知过去多久,暮色渐起,华灯初上。放眼看去,维港浩荡,烟波横无际涯,天空被染成了金鱼黄。
他俩像一对老夫老妻,站在露台上迎风相依,细碎的闲谈宛如写在晚岚里的歌,一吹就散,了无痕迹。
“真真,我不是一个靠得住的人。你要对自己好一些。”话说到尽处,浮华旖旎消失。晏启山表情忽然变得凝重,捏着她的肩,忧心忡忡地垂眸看她表情。
这就是不会娶她的意思。可是,不能娶她又不是他的错。傅真笑了笑,心里温柔而平静,“那为什么你不能趁现在对我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