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先去公司开个会再出发。行程压缩得非常紧凑。
收拾停当临出门,先舍不得的是傅真:“……三哥,你早点回来……”
想到要分开一周完全见不上面,她心里万般忧虑。红着眼眶,在门口抱着晏启山不肯放。
晏启山安抚似的抚摸她的头发和脊背,低声说:“别难过,去工作呢,很快就回来了——我每天给你打电话好不好?”
傅真突然莫名觉得委屈,弱弱地说:“那你这次和谁一起去的。”
晏启山笑了起来,揉揉她,“放心吧,全部是男的。”
末了,又事无巨细给她汇报:“到了阿坝后,除了协商谈判,还要跟当地有关部门一起翻山越岭实地走访、勘查,估计空余时间只够吃饭休息,听听你的声音。”
傅真吸了吸鼻子,一点一点松开他,“那你不能食言。”
晏启山扶着她肩膀,低头轻声细语,温柔沉稳地安慰到:“嗯。你安心忙自己的学业事业,在家好好照顾自己。我回来后第一时间去找你。”
目送他离开后,傅真还是哭了。
没有他的颐和公馆空荡荡的,她听见回声来自山谷和心间,以寂寞的镰刀,收割空旷的灵魂。⑤
这一路走来,她早就预见离散。但爱情依然如同一潭挣扎的蓝藻,一阵凄微的风,穿过她失血的静脉。⑥
她想,她是真的卑微到了尘埃里,即便枯萎也无悔。
当天下午,傅真突然无缘无故发烧病倒,大热天抱着晏启山那件孔雀蓝丝绒大衣哭鼻子。
林慧丽带着退凉药赶过来后,斟酌良久,终究没忍心再劝她“你们不会有结果你要清醒点”——晏启山打来电话时,傅真那软糯娇滴的模样,比任何时候都鲜活。
但周末大部分时候傅真都恹恹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