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路大概还要走一个小时左右,她小腹非常疼,其实已经走不动了。
但她不愿意走回头路。
而且那个村里有好几支救援队伍驻扎,过去可以向他们打听、求助,要宿一夜应该也不成问题。
稍加犹豫后,傅真辞别牧民,把带来的常用药分了一点给他。
对方看她孤身一人,从底下抽出一根婴儿手臂粗的长木棍,嘱咐她遇到草木茂盛,记得用力打几棍子防蛇虫。
起初她还有些不明白,沿着公路一直走,应该用不上这打蛇棍?
走了二十分钟后,傅真发现自己太想当然了。
柏油公路原来只有一小段,很快就到了尽头。接下来路是农用机耕路,黄泥地,杂草茂密得令人望而生畏,两边流水潺潺又极容易踩空。
她小时候被水蛇咬过,心里真的毛骨悚然。只能硬着头皮打草惊蛇,尽量挑正中间的空地走。
越往山的深处的走,越草木葱茏,绿水潺潺。
这段路比藏民描述的难走。
灰色云层被最后一线太阳染成了暗紫色。抬头看去,群鸟归巢,天色昏暗,四周万籁俱寂影影绰绰。
傅真心里想着晏启山,
又走了不知多久,新的村庄始终出现,可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好不容易听到鸣笛声,仔细留意,发现是另一条路上的,距离这边很远很远,灯光扫过她眼前的路,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