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启山站在窗边酒柜前给她兑热奶油酒,风雨灌进来,吹得他衣衫猎猎,就像一棵遗世独立的柠檬桉树,高大俊美,生命力旺盛,香气明净充沛,迎风靓绝旷野。
他被冻的咳了下,但没有去关窗,反而转头叮嘱她,“到沙发那里披块毯子,别着凉了。”
傅真拉着他一起落座,一起裹成树袋熊。又暖又凉的感觉让人平静,安宁。
晏启山根据她要求打开电视,调到新闻台。新闻上说,水库开始泄洪,城区有主干道被淹,气象台和有关部门提醒广大市民注意防洪,非必要不外出。
傅真捧着黄鱼肉丝面愣了下,“没想到人在北京也得抗台,阿姨住的小区没事吧。”
晏启山注重隐私,加上他在情'事上花头多玩得开,傅真面皮薄,为了尽兴不被打扰,保姆阿姨并不住家。
“没事。就是得委屈你吃我做的饭。”
晏启山怕她吃不饱,除了黄鱼肉丝面,另外做了黄油杏鲍菇,豉油菜心,孜然蜂蜜鸡翅,几串烤京葱,阿姨腌的小胡萝卜、提前炖好的花胶炖牛乳。
傅真尝了尝,眼睛一亮,大赞:“好吃得不像你做的。”
晏启山好笑地捏捏她下巴,“我怎么听着这不像夸,像损。”
傅真看他一眼,斟酌着说:“像你这样的,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才正常,会给别人做饭反而很奇怪。”
晏启山世事洞明,很不舍得她这样猜来猜去,气定神闲地表示:“放心,我只给两个人做过饭。”
“哪两个!”傅真深吸一口气,瞪着他眼睛,明显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