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你是不是和晏启山吵架了?”季庭宗和宝珠走后,林慧丽坐到床边,摆出促膝长谈的架势。
傅真撑着床板,换了个半躺半坐的姿势,苦笑到:“有那么明显吗?”
林慧丽掰了个香蕉剥着,毫无安慰她的觉悟:“你只是看着坚强独立。你很依赖他。要是没吵架,你早扑在他怀里哭开了。”
傅真拿过香蕉慢慢地吃着,半晌才撇嘴说:“我哪有那么脆弱。”
“也不是脆弱,是太在乎。地震那会儿你逃出医院去阿坝找他的壮举我可历历在目。”
林慧丽扔了香蕉皮,拆开另一份骨汤小馄饨,边吃边感叹:“讲真的,你生病不告诉他,宁可被他兄弟抱着送医院,他知道了迟早会疯。”
傅真低头沉默一会儿,忽然眼泪扑簌扑簌地掉下来,“可是我已经快要疯了,我没有那么强大的心理素质,钱并不能让我永远气定神闲、松弛大方、情绪稳定,我依然是个小气的女人。”
林慧丽呼哧呼哧喝完馄饨汤,擦擦手,扶着她肩膀轻轻一摇:“真真,我觉得很多事情你可以直接问他,跟他提出来,不要总是默默忍着。他那个圈子全是些浪荡子弟,有时候他可能压根没发现有些事会让你那么伤心……我不是为他辩白,我的意思是,你应该和他开诚布公地谈谈。”
傅真点点头,阿丽这些话不无道理,“可我应该怎么跟他提呢?”
林慧丽自己感情也失败,闻言顿时被难住,好半晌才迟疑地说:“先控诉一番,然后搂着他一哭二闹三撒娇?”
傅真脸色微哂,抱着被子说:“这不就是金丝雀吗?”
林慧丽听完,用见鬼似的表情看着她,大着嗓门说:“你是他女朋友啊!不高兴了哭一哭闹一闹撒个娇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他要是受不了,让他滚蛋。”
“……”
傅真更难过了,侧躺下来,将脸转到另一边,正对着窗,“然后再哭着说爱他舍不得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