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这张CCD抓拍的黑白相片被刊登在青春杂志上,成为许多人记忆里,爱情的样子。
回颐和公馆后,晏启山不知从哪找出几个小传蝶、几把烟花棒,拉着傅真到圆咕隆咚的锦鲤池旁点上,还跑屋里拿出拍立得要替她拍照。
烟火越喷越高,像一颗发光发亮的圣诞树,滋滋作响。
傅真笑着躲开,语气快乐又紧张:“干嘛呀,深更半夜放烟火,现在不能放烟火,小心警察上门。”
“怎么不能放?我小时候生病就爱放烟火,一放烟火就药到病除。”
晏启山自然不怕这些干扰民俗的规定,手把她拉到身边,把点燃的烟花棒递给她,颇有些少年气地说:“过来,哥哥替你把霉运流放边关。”
满院子火树银花流光溢彩,一团喜气。晏启山站在朦胧的光影里,像一个虚无的梦境。
以前从来没有人这样大费周章地哄过她。
明灭的光影照在他脸上,令人无端想起鸠摩罗什译翻译的《金刚经》: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傅真倚在晏启山身上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摸索着勾住他指尖,闷声说:“哥哥,你要是真想让我药到病除,能不能不要总被我看见和别人在一起,我真的受不了那些……”
有些事先说出来的人先输。但她不怕输,只怕抓不住眼前转瞬即逝的幻梦。
第48章
他们像灯影泡梦中的人。傅真的话好似一阵风吹皱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