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启山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过哪个DJ,只好补救到:“没有,我怎么可能和DJ相熟,我只是想带你过去吃个饭散散心。”
傅真没再说话,听着雨声长久地沉默着。
晏启山一直紧张地守着她,叫人送了瓶甜的热牛奶过来,低三下四地劝她:“喝点热的好不好?这样胃会舒服点。”
傅真摇摇头,强撑着,气若游丝地问:“看完赛马后,你打算怎么办?”
晏启山拉着她的手,轻轻抚摸着她手背和指尖,征求意见似的说到:“我想和你去新西兰注册结婚,我有些朋友和同学在那里,可以作为见证。”
就算暂时得不到家里的认可、会被采取措施强烈反对,也还是想娶她,想办一场正经的婚礼吗?
虽然没有和他其他家人打过交代,但通过他妈妈的态度管中窥豹也可见一斑。
傅真异常冷静,心里没有丝毫欣喜之情,反而有些害怕——这一场红尘醉梦,真的耐得住失去一切的考验?
屋外凄风苦雨,秋意萧索,窗前雨打玻璃,零丁不成句。
傅真抽回手,低声反问他:“三哥,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怎么办?我们以后怎么办?而且,我还只是一个学生,要不我们还是……”
“所以,”晏启山眼里全是泪,说话声音止不住地抖,“你不爱我了,你就是要分手。”
“是,”傅真低着头,右手食指指甲死死地掐着左手掌侧的软肉,心里一阵阵钝痛,“我们门不当户不对,各方面相差太多,还不如各种海阔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