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门外的周韵仪气冲冲地推门而来, 满脸愤怒、不解地戟指他:“你能不能不要任性了!你是不是忘了你姓什么?晏家倒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晏启山和她针尖对麦芒般怒目相视:“晏家倒不倒, 关我这被赶到藏区自生自灭的私生子屁事。”
“启山,那爷爷、雪华和你去世了的曼琳妈妈对你总还算好吧?”
白发苍苍的晏广朔在护工和家人的搀扶下,拄着拐杖步履瞒珊地走进来,眼神不怒自威:“你告诉爷爷,谁说你是私生子,爷爷第一个饶不了谁。”
晏启玉吃了一惊,连忙迎上去:“爷爷,雪华姐,你们怎么来了?”
“来看看启山。”晏雪华四十多,通身珠光宝气,长及脚踝的貂皮大衣里穿着Dior的旗袍,目光担忧地看向晏启山。
“你和傅小姐的确很般配,她确实是个好女孩,但是人生无常,我们谁都没法不计后果只顾自己的心意。”
晏雪华是大爷爷晏广森的遗腹女。为了晏家生意联姻,直到孩子读大学才获准离婚返回杭州定居。以往她的确是个不错的大堂姐,可她首先是晏家人。
晏启山苦笑了下,不解地反问:“雪华姐,你也要来逼我?”
“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晏雪华是过来人,上前虚抱了下晏启山,拍拍他的背轻声说:“可你仔细想想,你和家里对着干,真的护得住她吗?当年泓之就是这样远走缅北的。”
晏启山忽然想到什么,心脏猛然一缩,如坠冰窖般推开半步,震惊地看向晏雪华:“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说完,也不等人回答,立刻就要直奔首都机场动用私人航班。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去哪儿?! ”沈繁樱忽然推门而入,一副正宫的模样,理直气壮挡在晏启山面前,高举着手机,强迫他看亮着的屏幕,“ 你看看,她配得上你这样爱得死去活来吗?”
是个无声的视频。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季庭宗将傅真搂在怀里,亲密得像在缠绵地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