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起来后,他先去准备了简单的早餐。
算算时间,傅真吊嗓练身段已经一小时了,晏启山上前抱了抱她:“先吃饭吧。”
傅真这才感觉到饿,环着他的腰,仰头笑说:“最后一顿早餐了,好舍不得哦。”
晏启山挑眉笑着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批评到:“小丫头片子,说话这么不吉利。”
“可不就是最后一顿早餐嘛。明天2009了。”傅真嘻嘻哈哈的接过京酱肉丝卷。
晏启山拿昨晚的可丽饼凑合了一顿,拎着那张落霞⑥琴说:“我们自己先过一遍吧?”
这张琴定制的,生漆丝弦,葛布八宝灰胎。鹿角灰中混了金粉,银粉,珍珠粉,以及玉石玛瑙珊瑚、珍珠母贝的碎屑。琴面如满天繁星。勾挑抹剔琴音清幽激越。
为了这张琴,在南方买了个摇摇欲坠的破败晚清老宅,拆下金黄浓香的衫木房梁。
然后斫的琴果然音色清润偏甜,是张美人琴。琴底用金漆写了它的名字:戛jiá玉。
山月鸣泉,清音戛玉。
千年万岁,松风解意。
托运乐器属于高危行为,为了将戛玉平安从杭州带到巴黎,他专门叫人跑了一趟。
戛玉西织阵真丝棉珍珠琴囊,待遇连傅真都妒忌,“我和它,到底谁是你女朋友。”
晏启山轻咳一声:“不瞒你说,遇见你之前,我确实以为自己会和戛玉过一生。”
难怪如此处处精心伺候。傅真半开玩笑地反问:“那你现在和我算不算背叛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