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坚实有力的心跳,傅真稍稍平静了些。
只是,怀孕了人要变得多愁善感,即便闭上眼睛,她还是睡不着。
又过了一会儿,不安全感越来越浓烈。
三哥以往那么血气方刚,怎么可能出家人似的不懂她的暗示?分明就是嫌弃她了。
傅真委屈得钱塘江决堤。等晏启山发现时,枕头已经水漫金山,打湿一大片。
望着蜷缩成一团,伤鹿一样可怜巴巴的小姑娘,晏启山呼吸一滞,心里一阵钝痛,连忙伸手替她揩眼泪,“怎么哭了?刚才哥哥是跟你闹着玩呢。”
傅真这回不肯信他了,哭着拍开他手的背,捂脸说:“不是的,你就是嫌弃我,不想搭理我。”
“怎么会呢?”晏启山放缓语气,循循善诱地哄到,“哥哥不是一直抱着你吗?”
“那你碰都不碰我一下?”傅真拿开莹白纤细的手,红着眼眶,委屈地控诉,“我都那样暗示你了,你还装傻。”
她连哭都哭得那么纤细、柔美,如同山间一颗清丽的雨中铃兰。
晏启山心揪得老紧,万般心疼她怀孕后接连意外,情绪起伏跌宕,当即不再辩解,将她搂在怀里,细细地亲吻,抚摸,满足她暗示的要求。
“真真,你要相信,哥哥真的爱你。”
他们慢慢地缠绵到零点,才疲倦地相拥着融入夜色。
寒冷的冬夜里,晏启山像个燃烧的大火炉。傅真贴紧热源,一点一点平静下来。
抱着香软的小姑娘,晏启山心里始终像台风雨中的大海般潮湿、呼啸、波澜壮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