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启山颔首笑了一下,“有劳。”
年轻居士放下担子后,对老头说了句“师傅,借用下纸笔”。老头不会测字解字,大方让出座位,加入围观队伍。
“占卦先报字,你随心写三个字吧。”
晏启山整襟危坐,恭谨地写下和傅真一起给小朋友取的名字:傅清焰。
“还是算姻缘嗷。”
年轻居士接过纸条看了一眼,有模有样地抛出六枚铜钱,起卦掐算。阵仗很像那么一回事。
片刻后,原本姿态松弛闲适的年轻居士忽然敛容屏气,皱眉沉吟到:“先生,你这是一段镜花水月般的孽缘。外部压力很大,彼此之间也有误解,因此双双饱受折磨。”
晏启山八百字心眼子,不肯相信,只当这种模糊的说辞纯属诓人,“我们新婚燕尔,夫妻和谐,感情很好,家中长辈并不插手干涉。”
其实是无法干涉。
其他子弟并不掌握资源,自然好摆布。可晏启山手里有钱有势,家里根本奈何不了他。
哪怕傅真被泼再多的污水,他就是要肆无忌惮、明目张胆地把她捧在手心里。
年轻居士很是纳闷,赶紧又算了一遍,可结果还是一样。
“我没有算错啊。你们的感情非常坎坷,里面夹着一大堆外因和外人,我从没遇到过这么复杂的姻缘。”
晏启山沉默片刻,缓声问:“照你这样算,我和她结局会怎样?”
居士年轻,说话不忌讳,斟酌片刻,张嘴就说:“对你来说,爱情是个要命的东西,我劝你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