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果然如傅真所料。猪油拌粉拌好时,猪油渣也出锅了——晏启山捞的,还撒了点椒盐。
傅真就和熬料油似的,往猪油里放了提前准备好的葱姜、青花椒、八角香叶、芹菜洋葱以及一点点提鲜的白糖。
晏启山一边在旁边等她开饭,一边夸奖到:“放了这么多好东西,这油应该会特别香特别好吃。”
“对的呀,其实我小时候,大人们都不舍得这么放香料的。”
说说笑笑间,傅真洗完手,摘了厨师帽和围裙,做到晏启山身边,“哥哥我们开动吧。这些香料等油放凉了再捞。”
于是,他们就像两个晚自习刚放学的高中生,在厨房里排排坐狼吞虎咽。
被米粉的热汽蒸得绵软的猪冠油油渣,香喷喷,有嚼劲,比酥脆的更好吃。晏启山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了一样,又往米粉下面多放了几块。
傅真很高兴他能和自己志趣相投,“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从小到大,特别喜欢这么吃。只可惜植物油厂家造谣,非说猪油不健康植物油更健康。”
他们在一起是真的可以从诗词歌赋、文学历史、时事政治聊到人生理想。
更何况晏启山做私募的,在这一块了解颇深。
他接过话匣,“是的。其实猪油在高温油炸时,比植物油稳定多了。而且猪油大家自己在家就可以炼油,方便又好吃,在这一块,粮油厂家根本赚不到什么钱。”
多年猪油危害论荼毒国内,让傅真很有表达欲:“就是!植物油大家没法自己炼,只能买,所以他们才要拼命吹嘘植物油好赚钱。”
晏启山边吃边说:“嗯,在他们火力全开的宣传下,这些年以来,我国城镇居民谈猪油色变,如今确实很少吃猪油了。你看我就没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