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庭宗叹气到:“真真,我确实手疼端不动。”
傅真没法子,只好拣起药丸,一一喂他。这回季庭宗没有搞事,老老实实地喝水吃药。
这些药片是有镇定止痛消炎的作用的,他很快困顿地倚着床头,一副要睡不睡的样子。
他那个姿势纯属耍帅,其实一点都不舒服,傅真忍不住提醒:“你躺下睡吧,免得加重伤势。”
止痛药开始奇效,季庭宗挺到现在终于好受了点,只是有些睁不开眼睛,精神也涣散了,但仍记得冲她笑:“我自己躺不下去,不如你帮我一把?”
“好。”小朋友长得很快,傅真拖着有些浮肿的身子过去搬他。
季庭宗身高1米89,再清瘦也是沉重的。而且他又是不能自主行动的重伤病人……
为此,傅真不得不豁出去,小心翼翼地抱住他,让他靠在自己手臂上,慢慢地躺下。
“多谢。”季庭宗实在是撑不住,预计自己马上就会陷入昏睡,于是抓紧时间说,“真真,其实那日恭王府,夸奖你唱得好的人,不是他,是我。问你要不要搭车的人,也不是他,是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只记得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很怕我,可我真的爱你,一点也不比他少。而且我根本不介意你不止我一个男人。”
傅真心里五味杂陈,不想和他争辩,只是说:“季先生,你受了伤,别多想,先好好休息养号身体吧。我会再来看你的。”
虽然知道她这一番话都是敷衍,但难得听到她如此温和平静地同自己说话,还许诺会再来,季庭宗心里涌起一阵忧伤的甜意,心里觉得这一枪挨得真他妈的值,早知道就该让晏启山那小子再多打几枪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