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启山叹着气夹了一点送进嘴里,“确实很好吃。”
傅真看他挑食得厉害,于是起身走进小厨房,端了个迷你砂锅出来,放到他面前,“你身上受伤了,喝点蹄花煲补补。”
晏启山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往后仰:“啊?蹄花煲是不是太肥了点,待会肌肉胖没了,体力下降日不动了怎么办?”
“你再说,份量加倍。”傅真耳朵一红,板起脸瞪他一眼。
望着她“真挚”的眼神,晏启山赶紧改口,“那你帮我涮几串年糕、无骨鸭掌中和一下……”
傅真重新露出甜滋滋的笑容:“好咧!鱼丸、牛腩也给你涮上!请问你要蘸麻辣的,鲜辣的,还是海鲜的?”
越南火锅蘸料比较简陋,所以林叔让人准备了上海川崎火锅蘸料。
尝过过,晏启山表示,“原来火锅确实得蘸中式蘸酱才好吃,帮哥哥再涮两片那个菜干,我觉得它蘸了酱应该是好吃的……”
傅真夹了一筷子吃的喂他,“其实虾仁青木瓜烟熏三文鱼米纸卷也是蘸火锅酱也好吃的。”
“嗯,是好吃的。还是真真会吃。”
屋内其乐融融,欢声笑语温柔。晏启山迷蒙的灰色眼眸一如此刻南国温软潮湿的夜晚。
屋外漆黑的天幕下,孤月高悬。泠冽的凉风从敞开的窗户里灌进来,白纱轻轻扬起,拂过大半个乳白色调的房间,宛若一个抽离的幻梦。
他们并肩而坐,同吃一个小火锅,同饮一杯冰镇香兰茶,像一对寻常的老夫老妻,走过激情燃烧的年代,历经动荡岁月,爱情已经是细水长流、相濡以沫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