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启山脸上始终温柔和煦地笑着,但心里其实狠狠地皱成了一团。
昨晚周韵仪女士忽然来电。向来强势的母亲,在电话里一直哭,一直哭。
他本能地追问发生了什么事,谁欺负了她。
“没有,”周韵仪女士很快就收拾好了情绪,一边啜泣,一边冷静地叮嘱他,“你尽快注销国籍,在美国好好照顾老婆孩子,以后再也别回来了。”
晏启山打断她:“妈,是不是家里出事了?”
但周韵仪不回答他,反而一个劲地叮嘱:“启山,你记着,如果有陌生人上门找你谈话,你就说你从小被扔在藏南,被接回北京也只是为了给赵曼琳割肾,割完肾就又被送走了。”
听完这些,晏启山手一抖,“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回国。”
“你不许回来,”周韵仪生气地提高了音量,继续自说自话,“由于长期呆在国外,亲情非常淡漠,你确实什么也不知道。你清清白白的,家里起码能保住剩下的一切。”
他没想和和她争执,挑了要紧事问:“大哥怎么说?”
周韵仪女士没有正面回答,挂断电话前反复让他千万不要和赵学谦联系,哪怕由别人代为传达、请托都不要。
挂断电话后,他看到了在外网疯传的新闻联播视频。
视频中,里许久不露面的爸爸难得出镜开会,但已经不复昔日风光,甚至被拍到全程脸色忧郁,在会场直接疲惫地仰头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