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晚到现在,晏启山总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流露出忧愁的目光。
这让她很不安,很不安。
也许是冥冥中的指引,让她在临出门前心血来潮,一定要趁现在写点什么来纪念和三哥在一起的这一年。
而且,即便暂时不知道哥哥遇到了什么事没办法一起分担,但写一份相爱以来的年度总结,起码能让他开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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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真握着钢笔,唰唰写得飞快,十来分钟洋洋洒洒一大篇。
她从小在学校免费兴趣班学书法,为了对付堆积如山的作业,苦练出了一手流利的草书。
坐在书桌前,认真检查一遍后,她吹干字迹,噘起嘴在信笺落款处印了个唇印,献宝儿似的拿给晏启山,“哥哥,你上学时可能收到过很多情书,但这一份一定最特别,因为它来自你的亲亲老婆。”
晏启山爽朗大笑,一手接过临时变更成情书的年度恋爱总结,一手揽她坐在自己怀里,“唔,让哥哥看看,你有没有写彩虹屁。”
傅真哈哈大笑,故意说:“糟糕,我写的全是你的坏话。”
晏启山眉飞眼笑,拿着洒了香水的纸,一字一句抑扬顿挫地念了起来:
“我这一年,和哥哥过得特别好。
他年长我十岁 ,总是特别温柔有耐心,包容我所有的天真幼稚不成熟。即便我任性、贪心、爱财,还特别有妒忌心,哥哥再憋屈,再生气,也依然百般呵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