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启山笑眯眯地揽住她肩膀,轻柔上扬的语气哄小孩似的,“哥哥不是在这里嘛。”
然而,第二天醒来后,身边空空如也。
窗外风雪凄迷,周围安静得像噩梦。
傅真呆了一会儿,觉得很冷,颤抖着起来,穿过大半个客厅,把他遗落在壁炉前的孔雀蓝丝绒大衣披在身上。
昨晚他们跳了一支跳不完的贴面舞,还在这张华丽复古的沙发里饮酒、doi、山盟海誓。
可是今天他就不守信用,自己回去做孤胆英雄,只给她剩个馥郁奢靡的空壳。
他凭什么觉得,年纪小,就不能和他同患难?傅真裹着他的香气和余温,满心愤懑。
琳达把早餐端上来劝她,“这是先生特意凌晨起来准备的。”
是她常吃的千里香骨汤小馄饨和洛神花茶。
做这个特别费功夫的。傅真鼻子一酸,心里仍抱着万一的希望,“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先生希望您珍重自己,保重身体,开开心心追逐自己想要的人生。”
可是她想要的,就是和他夫妻恩爱,白头偕老啊。
家里出事了。虽然晏启山不告诉她,但是她也有她的渠道获知这些尚未公布的内幕消息。
他休想稍微遇到点意料之外的状况就撇开她。傅真坚定地说:“爷爷生病了对不对?我该一同探望的。”
“夫人,老爷子昨晚就去世了,先生是回去奔丧的。”
傅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忍不住抱着他的衣服哭出声来。一边哭,一边还张罗着想订机票,“我得回去陪着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