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称,惨案的制造者已经当场饮弹。现场目击者透露, 女子哭得肝肠寸断, 一直喊哥哥。男子样貌气质相当优越,伤重满地鲜血怀抱女子跪倒茫茫飞雪中,仍然渊渟岳峙、金昭玉粹, 气度涵养莫名透着“贵”, 出身绝对不一般。只可惜为爱送命, 魂断曼岛, 倒叫旁人看了出云散高唐、锦绣飞灰。”
伴随着轻缓柔曼的音乐, 电台主持对着稿件, 用探究、好奇的语气, 娓娓道来地讲述了这一则故事。
这世间本就是各自风花雪月,各自潮起潮落。再惊心动魄的一生, 也只是广袤的世界里,一则无足轻重的八卦谈资。
傅真木偶般静静地躺着。窗外漫天大雪周而复始。没有人知道她曾经历了怎样的生离死别。
琳达端着浓白的鸡脚筒骨汤,殷勤地劝:“饿不饿?喝点骨头汤吧?您妹妹和母亲办好签证就来纽约。”
傅真置若罔闻,只是重复着那句:“三哥呢?”
琳达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这句话,她不知道问了多少遍,相熟的,不熟的,人人有份。可先生他……
另一个机灵的,见状立刻接过话匣:“先生他希望您先好好保重自己。”
“哦对。先生他……”
傅真打断到:“他住哪层病房,叫清焰过去陪爸爸。”
琳达再次卡壳,斟酌好半晌,小心翼翼的说:“小姐被姑姑接回国见爷爷奶奶去了。”
傅真终于不再追问,沉默良久,忽然又说:“这里住着不舒服,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