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这么聪明,短短一句无中生有的话就把主导权夺了回来。
要是他回答没有,她估计开始耍赖称没有这回事,是他记错了,严重点,甚至还会贼喊捉贼:“看来我的话,你是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你过去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我,这就是你说的喜欢?”
要是他回答有,她就能顺理成章地发去自己的指责:“这么重要的事你居然忘了?你过去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我,这就是你说的喜欢?”
似乎哪种,都能给她向他发去人道主义谴责的机会。
他思考的时候,言笑抽空看了他一眼,可只是这么一眼,她就从他故作深沉的眼眸中推断出他又在脑补些什么有的没的。
他是真的变了很多,初见时毫不费劲的松弛感在他身上消散得无影无踪,现在的他连倨傲、轻蔑都是沉甸甸的,平白增添灵魂的重量,看样子这几年经历了不少。
宴之峋最终决定说实话,一字一顿地强调:“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
“这样啊……”
言笑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露出稍显愧疚的笑容,“那是我的问题了,抱歉。”
抱歉?
宴之峋怀疑自己的耳朵聋了几秒,不然也不会听到如此荒唐的两个字,在他印象里,抛去打情骂俏的情景,言笑就没正儿八经地跟他道过歉。
宴之峋暗暗咬紧牙关,“没关系。”
心里想的跟嘴巴说的背道而驰,从他微抿的唇角可以看出。
言笑装作没察觉到,另起话头,“三楼住户是你?”
“是我。”
“那还挺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