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沉默令人无所适从,宴之峋放回大衣口袋里的双手攥成了拳头,好半会才松开,抛下一句“我觉得不巧”后,换上拖鞋上楼。
没一会,掺进来另一道毫无节奏感的脚步声,比他的要轻些。
他扭头,居高临下地问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言笑没好气地说:“这里是我家,另外,我的房间在四楼。”
“但你刚下楼。”
他这句
话更像在问:你刚才下楼做什么的?
言笑一脸无辜,“忘了。”
“……”
“最近记性不好,很多事转头就忘。”她耸了耸肩。
宴之峋想说什么忍住了,昏昏沉沉的脑袋转回去的下一秒,感觉自己低血糖要犯了,差点没站稳,在台阶上摇摇晃晃一阵,勉强稳住。
身后传来的女嗓险些让他的努力功亏一篑:“你没事吧?”
“我看起来像有事的样子?”这次他没回头,对着空气反问。
“像。”
不带一丝犹豫的回复堵住了宴之峋的嘴,他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进了自己卧室。
空调呼出的热气驱散了他周身的寒凉,顺势融化了他高高筑起的戒备堡垒,顾不上脏,他直接穿着外套瘫倒在今早出门前刚换的床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