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挺能睡。”她点评了句。
宴之峋喉咙一梗,“比不上你。”
“那是当然。”
话音落下,宴之峋突然想起自己之前为什么经常和她斗嘴、心里却又不爱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从来都没赢过她一次。
等他走进,烤翅差不多熟了,言笑问:“你吃不吃?”
他应该是刚洗了头,还没吹干,头发裹挟着水汽,湿漉漉地往她鼻腔里钻。
她稍稍别开了脸。
滋滋的烤肉声里,宴之峋听见自己说:“谢邀,不吃。”
声线仿佛是刚从冷冻层里拿出的鸡翅包装袋上粘附着的白霜,冷到死气沉沉。
“你确定?我烤串的技术还挺好的,你看都没焦,味道应该也不错。”
说着言笑将自己手臂收回去一半。
宴之峋微微眯眼,用清淡、细听夹杂着几分纡尊降贵般的语气拦下她的动作,“既然你都这么跟我推销了,尝尝也行。”
“……”
说话还是这么欠揍。
咒他被烤□□戳穿上颚好像过于恶毒了,那就祝他被棒签尖口划开一道口子。
言笑一边在心里诅咒,一边皮笑肉不笑地把烤串递过去。
大概是巧合,宴之峋还真被棒子尖端刺破了内唇,不深,出血量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