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顿了顿,再次摇头:“不是,他算是我爷爷,是我生物学意义上的父亲的父亲。”
这个他没想到。
“这对夫妇看上去没有比言姨大很多。”
估计只大了一轮左右。
她父母还是姐弟恋?
“我妈她……”言笑皱了下眉,突然不说了。
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尤其生长于一个不太健全的家庭里,孩子的苦没那么好对外倾吐,宴之峋很能理解,但也不局限于理解,有些时候会感同身受到也想扒开自己的衣服给对方看身上遍布的伤疤。
“有时候,我觉得我们都挺可悲的。”
他承认他有点矫情了。
言笑属于那种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的类型,听见他这么说,立刻递过去一个冷淡的眼神:“你的网抑云时间又到了?还没到深夜呢,先忍忍。”
一句话让宴之峋满满的倾诉欲胎死腹中,最后只用一个“呵”传递自己的不满。
空气安静了会,言笑突然拽过他的手,他大脑一懵,喉咙也卡壳。
言笑问:“你这手背也是被来闹事的人伤的?”
宴之峋垂下眼皮,伤口不深,细细长长的一道划痕,“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
言笑没有多说,掏出口袋里的碘酒和棉签,就跟掏哆啦A梦的百宝箱一样,看愣了宴之峋,他匪夷所思地问道:“你哪来的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