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当言笑拉片一样地将记忆往回倒,她意识到自己的感觉其实并非完全正确,对他的自卑和傲慢,导致她在看他的某部分行为时,一直戴着有色眼镜,度数虽不高,但也足够影响她的判断。
同样戴上眼镜的还有宴之峋。
他将她抬到了自己所处的高度之上,对外,就和信奉神明一般吹捧着。
比如他的朋友在谈论起哪种女孩子可爱又迷人、善良又聪慧,大度又热情,他总会用自满又状似随意的语气插上一句:言笑就是这样的。
每每那时,她的心总会一凉,却还是配合地做出娇羞的神情反应。
当然她承认她一开始是有点装,装娇羞、装可爱,让虚假的东西充当加固这段恋情的粘合剂。
可在交往两年半后,她就因为过于疲惫,给自己的虚假和装腔作势画上了休止符。
在公寓,她会很没形象地瘫坐到沙发椅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苹果乱啃,出门,素着一张脸,随便套身衣服,是常态。
诡异的是,即便她是故意当着宴之峋的面干的这些事,宴之峋却永远一副无事发生的态度,“你什么时候跷二郎腿了?什么时候素颜了?”
第二个反问,容易被当成“你素颜和化妆没这么区别,一样漂亮”的情话,但她清楚,他的本意不在于此,他是真的不知道,在他眼里,她精致的形象早已定型成一个标准的模板。
明明刚在一起那会,他还让她别化妆,怎么她真这么做了,他反倒成了睁眼瞎?
错把理想的梦境当成现实,永远开着合理化加美化过度的双倍滤镜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