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笑继续说:“当然膈应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有点害怕。”
宴之峋侧目看她,“怕什么?”
她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我怕有一天你突然醒悟了,发现我和你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一脚把我给踹了,不好意思,我这人傲,只能我踹别人。”
当然,不愿意成为他脑海中虚假的恋人,是他们分手的一个因素,但不是最关键的原因。
言笑有点困了,懒得再说下去,“我的贤者时间结束了,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长久等不来他的回应,她撩起眼皮瞥他眼,瞬间明白他的深夜网抑云预告又敲响了他的大脑,和她不同,他一陷入忧伤和自怨自艾中,没有一晚上以毒攻毒的精神腐蚀缓不过来,她甚至怀疑,他一会会躲在被窝里偷偷抹他的珍珠泪。
“给我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憋回去!按照你说的,咱俩都分手八百年了,你现在反思一点用都没有!我告诉你这些,就是纯聊天,没别的意思,你要是缺钝感力,就从我这拿点去,当我白送你了。”
这是她拒绝矫情的信号。
宴之峋抿紧了唇,正要说什么,言笑在心里念了句“就是现在”,她一把拽过被子,翻了个身,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空调没开,宴之峋打了个哆嗦,多亏了她,他梦见自己被丢在冰天雪地里冻成了冰雕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