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婶刚做完检查,言出就醒了,等片子成像需要半小时时间,宴之峋亲自去取的,拿到了科室,走到罗茗工位前。
罗茗正要发表自己每日例行几次的阴阳怪气,注意力先被CT片上左脑区域的团块阴影夺走。
“谁的?”他沉着嗓问,眉头越拧越紧。
宴之峋含糊道:“一个认识的人。”
“必须得做手术。”
“我去和她说说。”
罗茗没应,视线一寸未挪。
宴之峋是在科室门口见到的高婶,应该是跟着他来的,刚才的话她也差不多听到了,脸色煞白,拉住他的手,着急忙慌的,还是那个问题:“是不是很严重?”
宴之峋没法跟自己的病人撒谎,用最简洁的语言概括:“左脑长了肿瘤,需要开刀做手术。”
高婶愣了好几秒,“必须要开刀吗?吃药不行吗?”
“吃进口药很费钱,而且只能缓解症状,治标不治本,要是不开刀,再拖下去,情况会严重很多。”
见她不说话,宴之峋补充道:“您回去和高叔他们商量商量,这病不轻,别瞒着他们。”
高婶叹了声气,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行,小宴,谢谢你了。”
宴之峋不太放心,送她和言出离开医院后,叫了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