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丑是丑,但是个铁直,成功被膈应到脸色铁青,冷冷抛下一句“不用了”,甩头离开。
言笑心情舒坦,喝了两杯香槟,循着空档,脚底抹油开溜,走到一半,脚步突然慢了下来,她不在宴之峋面前装了,但有些场合还是得装,不然也对不起自己花了近三小时做的造型。
于是,她优雅地将胸前的长发挥到身后,露出亮闪闪的流苏耳坠,又将自己鬼鬼祟祟的姿态收了收,昂首挺胸,走出了T台的气场。
李芮彤是在她下了电梯才发觉她不打一声招呼就消失了,电话拨过去,“你人呢?”
自己也就和对接出版社的副主编碰了杯酒,怎么转头她人就没了影,脚下装了风火轮不成?
“走了。”言笑睁眼说瞎话,“不用出来找我,我已经上了网约车。”
李芮彤气笑了,“谁让你走的?”
言笑倒打一耙,“我以为你不管我了,再待着也没什么意思。”
这种场合,各个都在笑,但没几个人的笑容是真情实感的,下位者的谄媚、自贬,上位者的轻蔑、审视般的不怀好意,比头顶的水晶吊灯还要让人头晕目眩。
她一天都没怎么吃,仅咽下去的几口蛋糕在他们的惺惺作态下变得异常黏糊,差点呕出来,含了几片薄荷糖才缓解。
李芮彤找到僻静的角落,犹豫了会说:“我刚才和刘狗说了几句,被我打探出他是故意骗我,然后通过我再把你骗过来的。”
经这一茬,李芮彤私底下对直属领导的称呼已经从“主编”、“刘老师”变成了全世界的男人都配享有的“那狗”。
言笑抬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