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桎梏住了,言笑就开始动脚,脚尖在沥青路面上蹭了两下,才慢吞吞地开口:“反威胁了下,顺便劝了嘴离婚。”
饶是宴之峋在开口问前做足了心理缓冲,听她亲口解答,还是短暂地愣住了,“她不会听你的。”
他不是没和赵蓝心提过要她离婚的建议,每次都得到赵蓝心诚惶诚恐的反应,还让他以后别当着宴瑞林的面说这事,宴瑞林会动怒。
宴之峋偶尔希望宴瑞林真的能被气死,但他又有点害怕,害怕拿宴瑞林当成精神寄托的赵蓝心会承受不住,要是她的不清醒超出自己的想象,走上悲剧爱情电影里殉情这条路也不是没有可能。
言笑没接话,他的手太烫了,把她这种冷血动物都给捂热了,还捂出手汗,她不太舒服,但也没把手抽回来,“确实没听……对了,她这次给我支票了,不过我没收。”
宴之峋诧异。
对着他一脸“财迷从良”的反应,言笑扯了扯唇,毫不留情地踩上他的脚背,随后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拂了拂头发,风情款款地说:“才五十万,太少了,我可看不上眼。”
“……”
宴之峋不着痕迹地将两只脚都往后挪了一小步,淡淡问:“支票是她自己出的?”
轮到言笑诧异了,“你怎么知道?”
“宴瑞林习惯站在上位者的角度对她颐指气使,最近更喜欢压榨她身上的价值,加上他这些天忙着考虑站队的事,投出去不少钱,手头上的活期存款并不宽裕,另外,拿钱摆平我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太亏了,他舍不得……当然,还有你的态度,不管五十万还是五块钱,只要是你认为该得的,想得的,你就不会拒绝,没收只能说明你说服不了自己收下。”
言笑双眼直冒星星,“哇塞,二狗你好了解我哦。”
“所以你要和我复合吗?”
她眼里的星星一瞬间变成了肥皂泡泡,拍了拍他的肩,“差点被你带进去了,见缝插针可不是绅士的品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