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时攥住她完好无损的胳膊,不敢太用力,轻轻将她往怀里一带,“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了是吧?”
她气笑,“我干什么了,你少在这道德绑架。”
“诋毁我哭还不算什么?我要是身心再脆弱点,这会真能哭给你看。”
言笑默了两秒,露出虚假的笑容,从桌上捞起眼药水,往他眼角滴去,“哭吧哭吧。”
“……”
“我不怕男人哭,就怕男人哭得不尽兴。”她拍了拍他的肩。
宴之峋听麻了,别开脸不看她,真委屈上了。
言笑一脸迷惑,他现在都这么不经开玩笑了吗?
她叹了声气,“我去把言出叫进来陪你。”
宴之峋没松开手,“现在你一个人就够了。”
“那你倒是把脸别回来看看我。”
他稍稍偏了几度,用余光悄悄看她,别扭到了极点。
她在心里笑了几声,伸手戳戳他的脸,“我陪你还不行吗?”
他轻哼。
隔了一会他又开口:“当初你是怎么接受自己身世的?”他一直没问,但不代表他对这事不好奇。
言笑默了默,坦诚道:“一开始我根本没法接受,可我要是想跨过亲生父母遗留下的这烂摊子,我就必须去接受,不然这辈子只能自怨自艾,原地打转了,这太不值得……对了,说起来这事我还得感谢你,我知道这些破事那天,我俩不是确定了关系?多亏你后面那段时间天天在我眼前瞎晃,帮我转移了一些注意力,没那么多心思和精力用在抱怨自己的人生怎么被狗日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