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就是林海的书房,要尽数带走, 包括家具。
旁的东西就等着林庚带人收拾妥当直接送上船去,自有人在京城接。
他们也算是轻装简行了。
“好。”黛玉点头,直接应了。
前几日是顾不上,眼下既然林铎想到了,那定要去的。
她亲手收拾,也是对父亲的一份尊重。
时至今日,她方真切的觉到,父亲已经彻底离去,也真切的从悲伤中抽出来,想用另一种方式怀念父亲。
“哭,是无济于事的。”她自己道。
能做的事很多,哪有空去哭呢?
“偶尔也是要哭一哭的,夫子总说,头里的水太多,才会笨,哭一哭,就会流出来一些…这话太荒唐,但阿姊常哭,又如此聪慧,可见也是有道理的。”
黛玉斜了他一眼:“你定要一边骂我一边夸我?”
要看着黛玉来了精神,林铎立刻住嘴了,转而要雪雁去拿菜。
“做了什么就拿什么,四样就够,阿姊半碗饭,我要一碗半。”
雪雁去了,黛玉还是懒懒的窝着,林铎怕她再睡,要同她讲自己的法子。
“不太想听,不过你定要说,我也不能不听。”
林铎无奈:“您权当听个热闹。”
“嗯。”黛玉倨傲的抬了抬下巴。
“也没什么复杂的法子,就是打算让人去扬州府衙告状。”
“浩浩荡荡的告。”
“告那新任巡盐御史,丧尽天良,欺负孤儿。”
“这个状子,那扬州知府,是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且他怎么做都是个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