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令九不会去的。公子您罚我罢?”
这一刻,他再次感受到了那种失去夫子的茫然。
他没有护住他的小公子。
原来不止有生死让人无奈,还有这种恶心的事。
“我罚你?那我岂不是更加亏大了?”
“我被骂了,被告了,被侮辱,我还罚自己人?全是我吃亏?”
“小爷就不是那样的人。”
“去查,金家的盐,里头定然有那扬州刘家的货,这是私藏罪证。若真要较真,就是满门抄斩。”
“懂了?”
令七眼睛一亮,恢复了生机:“懂了!公子放心!我自己去!”
“你别去,带功赎罪让给令九罢,你另有差事,拦住那位知府大人。要巧妙。能做到么?”
“能!”
然后那位知府大人就拉了肚子,一整日。
只能准备第二日去林家,结果第二日,金家哭天喊地的说冤枉了林家。
自己赔礼道歉去了。
林家祠堂大门紧闭,不准他家人入内,金家就三跪九叩的在门口,砰砰磕头。
前后反差大的让百姓都以为金家是不是被林大人托梦了。
外头闹成这样,林铎也不瞒着黛玉,过去同她说了。
黛玉手里得书放了下去:“这还是在姑苏呢。”
“去了京城,怕有更多。”
林铎佩服黛玉的就是这点:她眼光通透长远,并不只看眼前。
本来还有点因为客居困顿,变得敏感多思,被林铎这么影响着,已经好了许多。
因而遇到这样的事,她不会像寻常姑娘一般,先哭后气,而是一针见血,指出根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