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样,她也是爱这个儿子的!
水溶继续道:“母亲如今同我说开,是要我认祖归宗,从而转移大皇子的注意力吧?”
“太上皇最近频频召见朝臣,恐怕也是有所谋划。”
“母亲如此做,时机确实刚刚好。”
“我不怨母亲。母亲又有什么错呢?只是心疼母亲又一次揭开了伤疤。”
水溶叩首:“我一切听母亲安排。儿子,先行告退了。”
太妃狠狠的掐着自己的手心,看着水溶离开的萧索背影,终究什么话也没有说。
还能说什么呢?
伤害已经造就,水溶道理都懂,接下来的所有言语,都不过是凌迟在水溶身上的刀罢了。
正月初七。
太上皇特旨,昭告天下,大意就是:
北静郡王水溶,乃是当年宫中夏嫔的孩子,因为大师批名,十六岁之前不能养在宫中,太上皇无奈,只能将孩子托给北京郡王府,如今年龄已到,自然当认祖归宗。
太上皇封水溶为昭义亲王,另为感北静太妃抚养之苦,晋其为亲王太妃,仍旧让水溶赡养。
一时间,水溶作为小儿子,备受太上皇宠爱,赏赐如流水,因为水溶说喜欢武功之道,便将离着京城最近的济州军,交给了水溶。
这可是太上皇手里唯二的兵权之一。
这件大事,让京城沸沸扬扬,以至于,燕国公林铎,开了一家书馆,里面书籍齐全繁多,应有尽有,可以借给所有人——这件事反而不怎么起眼了。
但来京城赶考的学子们,却都记住了燕国公。
出了正月,北地离奇大雨三天不停,雨后遭了瘟疫,百姓苦不堪言。
幸而燕国公府出了一个神医大夫,还带了燕国公府置办的无数药材,棉被等物,前去北地。
一举治好了瘟疫,燕国公的大名也在北地家喻户晓。
“什么?燕国公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