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痛苦,痛苦似乎并非能语言传达。我四分五裂,我逐渐融化。
我很痛苦。
此外,我的脑子——我火星器官中算是神经中枢的那个东西——它冷酷的想着:这可不行。
痛苦尚可忍受。
但若所有人都无视这条毒蛇……这是不可接受的!
他离开了。他毫无所查。
朝他发动攻击的瞬间我就明白了,我只怕没法进入他的大脑,我没法在他那浩瀚的意识中留下任何痕迹。他为我准备的魔法相当恶毒,却也足够聪明。我…我没法侵入他。
在进入他脑子的瞬间,我就被锁定了,我就被攻击了。
"……灵魂魔法……蠢货……"
那个试图把我铲起来的男人嘟囔着,他并不重要,所以我也没去仔细聆听他的话。我已自顾不暇。
我在思考,我在尖叫。我想找到一个平衡的支点,我还是不肯死心……我没能攻击卢瑟,没能控制他那精妙绝伦的大脑。太失败了,贝儿,太失败了。可我不能再这般失败,我已准备奉上一切,我已决定舍弃……舍弃……舍弃全部。
我尖嚎着。
我分散又重聚,比任何时刻都更像个怪物。和正常的火星人不同,受创时的我既没变回原形,也没变成某种我最有认同感,或寄托着什么的"形状"。
我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
我尖嚎着。
我知道我不该这样做。我隐约感觉到了,再这么做,我可能会死,我可能会当真失去意识,彻底溃散消失,变成一匹只剩本能的野兽。我知道不该这样,我……
可我还是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