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何不明白妻子心中所想,心疼地把瘦弱的妻子揽入了怀中,他亲了亲妻子的额头。
“辛苦娘子为我持家。”
自柳娉娘嫁入梁家以来,日子虽然过得清苦,夫妻二人也是琴瑟和鸣,但此时也被他突然的柔情弄得有些羞涩,推了推丈夫,“老不修的,孩子都快回家了。”
她话音才落下,就听见长子次子欢快的脚步声,随即门外传来次子如小黄鹂般清脆的童声:“阿娘,我和阿兄带着好东西回来了!”
“收好银子。”柳娉娘随即挣开丈夫的怀抱,把怀里沉甸甸的银钱又塞回丈夫怀中,就快步出去迎两个归家的大儿子。
“什么好东西?”人还未跨出门槛,声音先过去和儿子交流。
等柳娉娘到中堂时,家里剩下几个儿子,除了还不会走路的六郎,全围在大郎带来的那个油纸包周围了。
“阿娘,肉!”这是垫脚扒在桌边咽口水的四郎。
“娘,鹅!”话都说不囫囵的五郎抱着他三兄的腰,蹭着他三兄的衣裳,口水糊了一脸。
“哪儿来的肉?”作为家里的女主人,柳娉娘一过来,几个儿子就立即给她让出了位置。
她拆开油纸包,就看到一整只斩成块的烧鹅油滋滋躺在油纸里。
“阿兄带回来的!”几个儿子里最为活泼的梁四郎抢着回答,他已经攀到了椅子上,用期待的小眼神看着他阿娘,渴望他阿娘宠他一回,能捡块肉塞到他的小嘴里。
琴瑟和鸣的丈夫拿着钱回来,她会担心他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但自己生的大儿子提着这么一大只烧鹅回来,柳娉年却丝毫没有怀疑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