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柳五叔公和他们阿公是堂兄弟,关系还算近。
去年他们在阿公家过年的时候,还看到过柳五叔公家的孙子过来问他阿公阿婆拜年要压岁钱。
“最小的那个,叫柳大福的那个。”二郎小声道,“我和三郎偷偷听到,阿婆和阿娘说,是他把阿公推到了,还抢了阿公的钱。”
三郎凑过来补充:“我听到把阿公和阿婆存在堂屋里的棺材都拉去卖了,说是要娶媳妇。”
他撇撇嘴,“也不知这人怎么回事,他要娶媳妇不回去问他爹娘要钱,干嘛来抢我阿公的?还把阿公推摔了!”
粱聿越听眉头皱的越深:“族里不管?”就任由柳五家的欺负他阿公老弱?
粱聿生气,心里也不喊什么叔公了,直接喊上柳五。
“不知道,我们去和阿娘说过,阿娘说不是我们小孩该管的。”二郎噘嘴,他自诩大人,除了在阿兄面前,就算是阿爹阿娘面前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动作。
“我知道了,睡吧,明天不是要陪着阿婆进山采药吗?”粱聿心中已有决断,催促两个弟弟睡下。
而二郎和三郎,把事情告诉阿兄之后,也好像放下心中一块大石头一般。
从小就是这样,他们解决不了的事情,告诉阿兄,那就再也不用他们烦恼了,因为阿兄会解决。
次日早上,粱聿几个兄弟换了旧衣服,把袖口和裤腿都扎紧,背上背篓,和陈氏一同进山。
四郎和五郎两个小的还在睡梦中,至于六郎,他还是个吃奶的娃,这种帮大人干活的活动连他四兄、五兄都没份,更别提他了。
去山里的路上,粱聿似不经意般与陈氏闲话家常,问起了家里一些亲戚近况,不显不谈提起了柳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