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心中是有些反骨在的。
他心想道:我阿兄不过礼貌称你一声阿舅,你还真当你这隔了不知几房的亲戚是我家亲阿舅了不成?
三郎性格相较二郎更温润些,但他此时心中想的也是:我们再怎么着也是阿公的亲外孙,这家里我们不做主,还轮得到你这个外人做主吗?
显然三郎外人的定义和柳大福口中“外人”定义截然不同。
“这家谁来当家做主,好像也和你无关吧?”梁聿这下连阿舅也不叫了,他礼数也做到位了。
若是他的脾气再暴躁一点,从二郎三郎嘴里知道就是这人与阿公争执才导致阿公腿摔伤的时候,他就直接过去把这柳大福的腿也直接打断了。
只是梁聿一直考虑到阿公和阿婆也没有找人麻烦的意思,加上阿婆也确实不愿意让他们小辈掺和进这事儿里,他才一直按捺没有行动。
“你这小子,如何与长辈说话的?”柳大福被梁聿表情语气刺激到了,开口便骂,还想伸手打人。
梁聿可不会让他得逞,他瞧着瘦,但常年劈柴担水,力气也不算小。
柳大福虽然是成年人,但脚步虚浮,一看就知道是个不下地的闲散汉子,不是正经的庄稼人。
梁聿也不与他动手,拉着两个弟弟灵活躲开柳大福挥过来的手。
“你算哪门子长辈?你自己都说了,你姓柳,我们姓梁,你管到谁也管不到我们姓梁的头上!”二郎却牙尖嘴利,不愿放过他。
柳大福气个倒仰,他嘴巴实在拙笨,只会些骂人的土话,说不过梁家几个兄弟,只得骂骂咧咧准备上手去够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