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聿皱眉:他这是要和自己绝交?
他耐着性子往下看,却震惊地手都没有拿稳信纸,九郎写给他的这封绝交书直接就掉到了他画桌上放着的砚台上。
梁聿手忙脚乱捡起来,可墨迹已经污染了信纸,九郎后面写的话已经看不清楚,只剩下开头写的那首诀别诗。
梁聿用旁边价值不菲的画纸去吸信纸上的墨水,目光落在那首诀别诗上,心中却一点都生不起九郎的气。
梁聿是个厚脸皮的人,可难得此刻他脸颊有些燥热之感。
若是团圆此刻在屋内,就能看到他家郎君好不容易养了几个月养白回来的皮肤,此刻从脸颊一直红到耳后。
梁聿捡起几封自己写给九郎的信,此刻他自己看着自己当初写信的时候用的词汇,都觉得有些害臊。
“九郎……”梁聿呢喃,脸颊愈发滚烫,他手捏着那一张张写满了肉麻话语的信纸,把脑袋埋进了自己胳膊里,无声尖叫。
还真不怪九郎会……
梁聿反省自己。
抬起通红的脸,目光又落到那张染了墨水的“诀别信”,梁聿手指抚过上面唯一剩下的字。
“昨天他来找过我啊……”
九郎信上虽然没有一个字提起自己喜欢他的话语,但是梁聿看着他字里行间的哀怨,脑海里反反复复都是信纸的最后一行,九郎似带着泪痕的字迹滚动——“你若心中有人,何必又来招惹我”。
梁聿不傻,瞧见这句话还能看不出九郎是什么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