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放心,他们不会再来了。”
隔着几步路的距离,李溪之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寒气,她皱眉道:“把手给我。”
顾牵白先是垂眸,后又退了小半步,“怎么了阿姐?”
无声。
才僵持没一会儿,顾牵白就走上前去,半蹲下身,将手伸到李溪之面前。
当她握住他手的一刹,她脸色微变,“怎么这么凉?快些到炭盆下暖暖身子,是不是穿的太少了?”
转而又抚上他的外衣,摸到冰凉的湿意时,眉头紧皱。
“你方才出去没拿伞么?怎么由着雪在身上?”
顾牵白往后缩了缩,泛着凉的指尖从她手心划过,带着几分痒意。
“阿姐问这么多,我该先说哪个?”
一时无言,李溪之有些生气,也不知自己的气从何来。
“伞给了陈婆,她年纪大了,身子骨不比我。”
“不曾想到今日的雪会这般大,便没穿多少衣裳,下次记住了。”
“吴家人太过无理,我说了好半日才劝动他们不来说亲。”
“阿姐这是在关心我?”
他自顾自说着,眼底的笑意都快溢出。
进了屋,衣衫上的落雪融了开,变作雪水浸在其中,凉意更甚。
“我换了衣再来同阿姐说。”
李溪之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
到现在她都还没有弄清楚顾牵白的意图是什么,这次不撑伞由着雪落在身上和上次生病不喝药的行为,在她眼里都是自毁行为。
他到底为什么这样做?
顾牵白换好衣服后从里屋走出,不过面色依稀可见的苍白。
“阿姐。”
李溪之不是不说话,她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