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他的生日,难怪要这样冒着雪去见顾梁梧。
可这顾梁梧着实过分,这样的态度,而且还不知道今日是顾牵白的生日,换做谁都会伤心的。
李溪之觉得他有些可怜了,一个人看着自己的父亲和继母还有继母的孩子和乐融融的,心里不知得有多难过。
似有异响,隔壁传来呜呜声,以为是外头的风声,小顾牵白便没在意,只是自顾自地发着呆望着窗外的红梅。
可时间久了,李溪之察觉到不对劲,好在自己是无影人,可以穿过墙去察看情况。
虽是受不到伤害,但还是有些害怕的。
她咬咬牙,眼一闭便透过那面墙,那呜呜声响愈发明显,李溪之的心也愈发跳的快速。
做好心理建设,李溪之右眼挤出一条缝,感觉到这间屋子有着微弱的光照亮,便一下睁大了眼。
李溪之惊愕地捂住嘴,险些往后倒去。
空荡的冷屋中,锁着一个衣着单薄的女人,她的头发垂散开,乱糟糟的,似是许久不曾打理,已经长到了脚踝处。
她面容悲戚,对着那面李溪之刚透入的墙呜咽着。
像是失了声,只能发出这种声音。
那女人忽地将目光对准了一旁的李溪之,看得她头皮发麻。
下一瞬,她扑身而来。
第19章 盲女(六)
李溪之兀地惊醒。
脑中满是那女人凄然的呜咽声、那间幽黑空荡的简屋和那面隔着二人的厚墙。
甩过这些,她此刻只想着那个女人是谁?
转眼一看,扎眼的红囍字布设各处,仆从们忙忙碌碌地准备着,李溪之欲想拉住一人问询,却不想才一拉,手便从仆从的手臂上透了过去,扑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