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溪之有些惊诧。
在她身侧的顾牵白敛了笑意,眸色一沉,“阿之。”
想到上次他差点将人一剑穿死,李溪之默默地隐到他身后,扯着他的衣角,“我跟他不熟。”
“嗯。”顾牵白向前跨了一步,故意将自己暴露得更明显些。
李溪之发现他现在有点不对劲,对着突然出现的贺璧有很深的敌意,也许是因为上次那件事,虽说贺璧没伤害自己,但顾牵白就是不待见此人,总感觉他下一刻就能提着剑再刺过去。
楼下的贺璧注意到上方的人,明显是吃惊了,“是你们啊,有趣。”
“你今天没带剑吧?”贺璧对着顾牵白道:“上次差点刮花我的脸,什么仇什么怨呢?今日你可别杀我,我还有一壶酒没喝呢,想杀我,等我喝完酒吧。”
贺璧又指着他身后的李溪之道:“不过今日我可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他的。”
他手指的方向对准了站在角落的吴深。
躲在人身后的李溪之:?
她都躲成这样,还扮成男装了,这也能认得出来?
“吴深,你不是约我喝酒么?跑这春水馆来是要躲掉我的酒?”贺璧语调轻缓,给人一种说不出的随和感。
吴深点了点头:“黎忧,我先走了。”
黎忧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含着几分冷冷的嘲意,“杂碎,跟我说什么。”
“这就是你说的黎忧姑娘?啧啧,妙。”贺璧环着手,上下打量着人。
“公子见笑了。”黎忧回以一个浅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