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少州无措地眨眨眼,干笑了两声后站起来。
他伸出手,示意沈离雾抓着他起来,可她仍旧气鼓鼓的,跟他在书上见过的怪鱼很是相像,一生气就鼓鼓囊囊的,瞧着还有些可爱。
“你居然还笑!”
沈离雾气得拍了一掌他递来的手,谁知被他反握住一把拉起来,也是没有准备,竟直接跌进了袭少州怀里。
一声闷哼自上方传来,沈离雾被撞了脑袋恼得更甚,细长的弯眉紧蹙着,倏地抬眼看着他,表示着她的不满。
“你铁做的么!这么硬!”
袭少州一时无言,垂下的眼睫不停抖动着。
她推开人,低着头揉脑袋被撞到的地方,嘟嘟囔囔的不用听都知道是在抱怨。
袭少州不甘示弱,但声音极低,只觉得心口处隐隐泛疼,却又像是在剧烈跳动着扯动到了哪处。
跳太快了。
不正常。
“你的头也是铁做的……”他小声反驳。
沈离雾压根没听清他在说什么,本想自己一个人走的,瞥了一眼那条又黑又深又诡寂的小路,还是退缩了。
“你走不走?”于是她问。
眼前的少年不知在发什么愣,呆呆地看着她,沈离雾以为他中邪了,吓得拍了下他的肩就往后退两步。
袭少州静静地望着退后的人,忽地笑了一声,唇角提起几分恶劣的笑意朝前走去,吓得沈离雾呜呜哇哇地大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