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牵白微微失神,他的心口隐隐泛着疼,竟是比那腹部的伤口处还要疼上百倍。
阿宝走后不久,顾牵白便回了屋。
才给李溪之喂下药,抚手触上她的额头,烧已经退了,这反复烧了好几日,人更瘦了些,他又伸手握向她的手,还是冷的。
顾牵白兀自叹了声,转而上榻拥住人,暖着她的手脚。
等醒来时,天已大亮,李溪之这一觉睡得舒服,又加上这几日总是在昏睡,起得便早了许多。
她动了动身子,搭在自己身上的手下意识地缩紧,才没一会儿,顾牵白就蓦地睁了眼。
他慢慢垂下惺忪的眼,似乎松了口气,随即抚手覆上她的额。
“没烧了。”
李溪之轻“嗯”一声,往他怀里钻着。
“我饿了。”
顾牵白笑道:“想吃什么?”
李溪之:“你做的我都想吃,我感觉自己已经能吃下一头牛了。”
被她这话逗笑,顾牵白慢慢起身,亲了亲她的唇。
“等我。”
顾牵白走向门外,才拉开门那一霎,就见阿宝面色沉重地站在门外,李溪之心里咯噔一声,总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