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他一早就有心理准备,还是没忍住头发麻!
这玩意儿该不会想拿他祭天吧!
雅尔塔察觉到雄虫的异样,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低头凑近,动作极为夸张的伸出一根手指擦过他的眼角,一滴水珠落于指尖,因为极低的气温,凝结成冰,然后,碾碎。
他讥讽道:“虫神在上,是什么令我们尊贵无比的雄虫阁下伤心落泪?”
闫凯现在多少已经肯定‘雄虫’代表他们这里的一种生物,并且眼前这个东西似乎非常期待着他出丑!
他抿了下唇,撇开头,拒绝沟通。
雅尔塔似笑非笑的瞥他一眼,刀尖刺破雄虫的下巴,冒出几滴血珠。
语气温柔:“阁下怎么不说话?”
闫凯脸色微变:“风太大,迷眼。”
马德!
“是吗?”
闫凯连连点头,像是为了证明,用力张大眼睛与他对视,睫毛湿意残留,眼尾绯红未退,看起来竟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雅尔塔看着他那副模样,不屑的冷哼一声,唇边的弧度缓缓落下,眼里好似缀了冰,盯得人脊背阵阵发凉。
尽管不乐意,但埃尔克他们说的不错,不论这只雄虫是何来历,想要彻底推翻雄虫制度,有什么比让一只稀世罕有的S级雄虫臣服来得更具说服力。
雅尔塔看着广场上黑压压的族人,然后抬起手,笑道:“阁下哭是对的,隆科达的雄虫时代已经结束了。”
闫凯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原本淡然的表情逐渐惊愕,广场上放着两排十字架,上面绑着的‘人’大多已经奄奄一息,腹部全都扎着一把匕首,粘稠的液体像小溪流一样淌到地上,顺着地缝不断往周围蔓延,不一会儿他脚下的浅洼就深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