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像之前‘说好’的那样,谁也不提令人扫兴的事情,一切自然而又必然。

雅尔塔说,晚上想吃面,闫凯就光明正大的在主宫一觉睡到黄昏落日,在他归来之时煮上一碗精心准备的面。

雅尔塔说,早上吃夹馍,闫凯同样心照不宣,‘伺候’他洗漱,‘伺候’他就寝,静待晨光微熹,开始新一天的‘本职工作’。

他们可能都隐隐约约察觉出一些不同,却仍旧因为感情的空白,对彼此都有所保留,谁也不愿意先踏出那一步,但是同样谁也不愿意就这样轻易放手。

两个人看似勇敢但实际敏感又脆弱,对未知充满恐怖,只能用这样别扭且幼稚的方式不断试探,直到自己觉得安全时,大约才能言明那些他们未能说清的悸动。

又是一日清晨,闫凯叠好被子,打开家政机器人开,启自动清扫模式。

现在寝宫完全归他管,基本不会有别的虫过来打扰。

永夜结束,雅尔塔忙得几乎每天不见人影,推翻旧制并不容易,新的律法推行起来也异常艰难。

雌虫压抑的太久,在任何可能的情况下,都想要完全释放天性,对于这些束手束脚的东西,一点都不想买账,更别说后续出台的新雄虫保护法,直接遭到大部分雌虫抵制。

隆科达的新政举步艰难。

“闫凯,闫凯,闫凯。”

哈维克虫影还没出现,声音先到。

闫凯就猜到他会来,走到阳台,斜倚在栏杆上,对着匆匆忙忙跑来的虫,招了招手:“上来说。”

“明天就是隆科达一年一度的隆冬盛典,你到底有没有让首领试穿礼服?”

哈维克家族世代侍奉王虫,他虽然年纪小,但身份并不低。

隆冬盛典将至,族中长辈知道他与闫凯交好,便把裁定礼服的事情交给他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