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不受控制的晃了晃,脸色比之前重伤的时候还要白上几分,身上仍旧穿着出征时的衬衫,只是再也不见当初的干净洁白,衣领凌乱、胸口处沾满各种颜色的酒渍。

手上夹着一根烟,还没点燃就被鲜红浸透。

上面是一道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层层叠叠的交错,顺着指尖滴滴答答落在地毯,然后消失不见。

赤裸的脚上亦是如此,雌虫却好像浑然不觉,整只虫只余一片死寂。

雅尔塔久久伫立,直到四肢僵直,他扯了扯嘴角,指尖微抖,香烟落地,碎成几段。

雌虫瞳孔紧缩,突然不可抑制的疯狂,表情在极度痛苦中扭曲,却是无声哑剧。

他死死扼住喉咙,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因为不能。

他有他的骄傲,同样也怕藏在暗处的那些敌人察觉他的软肋。

当初闫凯在自己身边尚且还能护他一二,如今下落不明,若是被有心的虫发现,只怕会给他带去危机。

雅尔塔难堪的捂住脸,那只虫费尽心思要离开这个地方,自己居然还忍不住为他担心……

雌虫一开始觉得这是势在必得的猎物,有足够的自信可以圈地自养,现在才明白自己有多可笑。

那是一只藏着利爪的巨兽,毫不留情将他的心脏撕裂。

身体凌乱后退,脚踩过地上的玻璃碎片,剧烈的疼痛让雌虫重新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