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尔塔随手摘下一朵,花瓣失去根茎的滋养在瞬间完全绽放,金色波浪形边沿漫开一层浅浅的柔光,好似罩着一层薄纱,妖艳无比。
雌虫面露讥笑,用力收拢,浓郁的汁液淌过指缝,声音发冷:“好大的手笔。”
虫族有数不尽的参天大树,但因为气候原因鲜花并不常见,这是南部独有的品种,千金难求一株,这儿却跟不要钱似得种了一地,生怕别虫不知道他们那点暗搓搓的勾当。
虽然早知诺克斯不似表面那般与世无争,现在想来仍旧小瞧了他的手段,大概在很久之前雄虫就已经与南部达成某种共识,否则如何能够这么短的时间排除异己,牢牢坐稳这个位置。
闫凯欣赏不来这些娇滴滴的东西,见状雌虫如此不由蹙眉,从口袋拿出一块白帕,扣住他的手腕仔仔细细将上面的污渍擦干净:“霜枪的花汁有毒。”
雅尔塔体质强悍,小小一朵花真没放在眼里:“短暂麻痹而已,对我没什么作用。”
闫凯却不这么认为:“犯不着。”
这只雌虫最大的毛病就是不知道爱惜自己,明明不碰就什么事都没有,非常手多沾那一下,有时候看着特别贱嗖........
雅尔塔反客为主扣住闫凯的手腕,他喜欢闫凯的关心,笑容张扬:“那就只能你多费点心,看着我。”
闫凯顺势牵住他继续往里面走:“等下管多了你又嫌我烦。”
“如果是你,我永远不会觉得烦。”
高兴还来不及。
闫凯瞥他一眼,笑而不语。
* *
宴会设在图卡里王宫的后花园,闫凯和雅尔塔到场的时候里面已经聚集不少人。
因为是正式场合,大多穿着军装制服,三五成群凑在一起小声交谈,行为克制,气氛隆重且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