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失望的并不是有多少其他部落的眼线,而是同胞的背叛。
若是外族当场处置也就罢了,偏偏这些虫的名字大多都意外的熟悉,不仅都是本土雌虫,有的甚至参与过同一场战役,在一个帐篷住过.......
雅尔塔面无表情的勾扯嘴角,把玩着手里的金属打火机,一脸嘲讽。
隆科达的新兵训练营如今想来大约就是专门为培养其他部落眼线的地方。
真是可笑至极.......
极北之地确实满目疮痍,他也曾经无数次想过要将它彻底毁灭,可在内心深处依然对这个地方怀揣着一份无法割舍的热爱,所以才会在痛恨之后,拼尽全力也想要将它身上的脓包一点点剔除,试图开创一片崭新的天地.......
闫凯洗完澡出来没在房间看到雌虫就知道他肯定又在外面,推开阳台的门,迎面而来是一阵浓郁的烟草气息,视线落在不远处的烟灰缸,已经堆成一个高高的小山丘,因为不堪重负,许多烟头零零散散落了一地。
“雅尔塔。”
雌虫撑在栏杆上的手微颤,刚刚燃尽的烟灰与橘火断开,撒落成花,瞥了眼再无空隙的烟灰缸,干脆直接用手将它捻熄。
闫凯不爽的啧了一声,快步走过去抓雌虫的手,摊开,掌心一片黑痕,显然捏了不止一根。
“这破烂习惯改不掉是不是?”
雅尔塔垂下眼睑,自知理亏也不敢跟雄虫狡辩,动作僵硬的往回抽了抽手:“就一点灰。”
闫凯沉着脸用力扣住他的手腕,低声警告:“别动。”
雅尔塔难得听话,放弃挣扎。